星の魔法

=烛衣
希望你喜欢我的作品
高二了感觉努努力就变半年更了

[莫安莫]Leave Without Telling

*是无差


*全文2k8


*很ooc,私设很多,全篇都是那种过去捏造,且意识流


  


  


  


     我们只剩遗憾,而雨落无声。


————


  其实拉特兰的夜景很漂亮。蕾缪安曾这么说。那时候她们一起趴在天台的栏杆上,莫斯提马本来仰头看着天空,结果被蕾缪安按着后脑勺往下看。


  说不上灯火通明。夜里的灯光零星分布在整个拉特兰,点连成线,线却没有连成面。萨科塔的光环在其间穿行,为单调的暖白灯光平添不少艳丽色彩。莫斯提马头顶的光环是冷白色,而蕾缪安是暖白。


  你当然会喜欢,蕾缪安,你天生就是这夜景的一员。莫斯提马笑得随意,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光环。她少有能真正融入拉特兰的时候,除去对甜品的喜爱,整个人往那一站便是个异类。异类,完全不过分的词,不管是说对铳兴致缺缺还是天天翘课却不见成绩不好。


  这句话我也送回给你。蕾缪安松开按着她后脑勺的手,把目光从那片灯光上收回,偏过头看向莫斯提马。她靠在栏杆上的那只手撑着脸,浅粉的长发顺着手臂倾泻而下。莫斯提马自然地对上她偏橙的粉色眼睛,神情依然云淡风轻。


  我更喜欢天空一点哦。莫斯提马背靠着栏杆往后仰,望着缀满星星的夜空继续微笑。她的青梅蕾缪安小姐适时地提醒她说这可是在翘课,这样往外倒的话被底下的人发现就完了。


  莫斯提马闻言直起身来,连声应着说当然,当然。然后她趁蕾缪安不注意,拽着她往后一倒,一起躺在屋顶的斜坡上。蕾缪安并没有责怪她,只是笑,说不如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过夜好了,说不定有机会看到流星呢。


  嗯,嗯。莫斯提马一边应着一边闭上眼。


  你怎么就闭上眼了?蕾缪安侧身躺着,伸手拍拍莫斯提马的额头。


  我没什么愿望要许的。


  这的确是事实。莫斯提马不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什么真的需要靠许愿才能实现的东西。守护铳,每天的甜品和工作她在毕业之后毫无疑问都会得到。和朋友永远在一起这种愿望也没有许的必要,因为她知道蕾缪安会留在拉特兰,而她也一样。从小一个人长大的莫斯提马自然更不会去渴望所谓亲情,像现在这样有朋友陪着也没什么不好。很难说她算得上一帆风顺的人生里有什么需要许愿。


  硬要说的话,每天都能看到这片星空算不算?莫斯提马玩笑似的想。拉特兰少有雨天,莫斯提马不觉得自己想看星空的时候能正好碰上阴雨天。


  不过说实话,戍卫队的审核她是挺难过的,但她不觉得有什么许愿的必要。虽然既没有蕾缪安那么精湛的射击技术也没有那种绝对忠于戍卫队的决心,但是她还是考过了,只是过程顺不顺利的问题。


  然后她认识了菲亚梅塔,认识了安多恩。莫斯提马和队里每个人的关系都说的上不错,但是拉人加班的时候她永远只会拉蕾缪安留下来。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桌上摊开她两各自的工作报告,并没有太多交流,两人都只是拿笔在纸上沙沙写着。


  一直很想知道,莫斯提马,你是因为什么才加入戍卫队的?蕾缪安有一次这么问。时间过得太快了。莫斯提马停下笔,抬头去看蕾缪安,对方的眉眼间已然没有了学生时代的稚气。


  我亲爱的蕾缪安,当然是因为你咯。她打着哈哈回答。而且以前拉你翘课现在能拉你加班,也没什么不好。


  一贯的轻松一贯的微笑。蕾缪安伸手去掐她的脸要她给个稍微正经一点的答案,神情也带笑,但莫斯提马借着房间的暖白灯光看出来她的脸泛着红。


  这不就是正经答案?莫斯提马由她掐着自己的脸,头顶的冷白灯管随她的动作一晃一晃。


  哎,蕾缪安你看,已经是晚上了呢,你要放弃看自己喜欢的夜景来审问一个诚实的人吗?


  蕾缪安闻言松手,坐回椅子上,说她现在哪有心情,再不写完报告咱俩可就得通宵了。


  那也行。莫斯提马的笑容一如当年她提议在天台过夜的时候。窗外是一抬头就能看见的星空和一低头就能看见的灯光,室内只有她们两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她低头继续写手头的报告,眼睛时不时瞟向蕾缪安。蕾缪安很认真,呼吸声很细,目光没再从报告上挪开,也没有注意到莫斯提马的目光。浅粉的长发比当年还长了一截,有几缕没被她撩到脑后的顺着重力垂下,随着窗外不时造访的微风摆动,撇来撇去好像风在执笔写字。偏橙的粉色瞳孔里映着她手里那份黑白分明的报告,而莫斯提马知道自己的瞳孔里映着她的模样。


  要是这一刻能成为永恒。莫斯提马及时打住了这个念头。这个念头一想就是要许愿的,可莫斯提马不会乐意对任何东西祈求许愿。


  她曾经会像拉特兰的每一个萨科塔一样对神明祈祷,向神明献上自己的忠心。虽然她自己也说不上来那些时候自己是否真的信仰神明,但祈祷的礼仪她做的完美无缺。


  要是这祈祷现在有用就好了。


  莫斯提马曾经满不在乎地对身为黎博利的菲亚梅塔说,她不信什么神明也不在乎神明,这种一辈子不一定能帮上她一次忙的东西信着毫无意义。菲亚梅塔没有笑,说她就算信神也不会被神明护佑,可没法感同身受。


  不管你信不信。菲亚梅塔指着莫斯提马的光环和翅膀。


  你终究是个萨科塔。


  所以你应该信仰神明。所以你被律法保护。所以你不可以射击同族。


  可是她的确不信。


  然后她得到了一场暴雨。


  头上长出的漆黑双角带来的痛感依然不太真实,自己暗淡的光环也再也无法照亮黑夜,曾经珍视的守护铳被丢弃在一旁的水坑里。她抱起奄奄一息的蕾缪安。对方浅粉的发丝被雨水打湿,和记忆里的模样除了颜色再无任何相似之处。而那双偏橙的粉色眼睛也不再注视拉特兰的夜景或是报告,又或是她。


  趁着还能抓住。莫斯提马没管自己的守护铳径直往回走,穿过卡兹戴尔阴冷的雨夜。她从来一尘不染的白色上衣染上血红,蕾缪安的呼吸越发细弱。


  她不知不觉低声念起祷告词,一字一句毫不含糊,比任何一次在那敞亮圣洁的教堂里的祷告都更加认真。


  拉特兰的神明会听到堕天使的祈祷吗。


  答案或许从来都是不会。可是她忍不住要去祈祷。


  明明一年一共就那么几个雨天,为什么偏偏今天碰上。她加快脚步。为什么在她真的希望能够许愿的时候,仰头只有漆黑一片的天空和豆大的雨点。


  其实拉特兰的夜景很漂亮。她又想起这句话。


  要是现在能看到那夜景就好了。


  要是你还能看到那夜景就好了。


  莫斯提马在听到菲亚梅塔的喊声时停下脚步,脸上终于不再是那云淡风轻的微笑。她无视菲亚梅塔的所有质问所有担忧所有震惊,再次迈开步伐从菲亚梅塔身旁走过。


  安多恩不会回来了。她说。已经没有管他的必要了。


  守在急救室外的时候菲亚梅塔一直在反反复复祈祷,时不时夹杂一句咒骂安多恩的话,而莫斯提马看着她,无动于衷。


  菲亚梅塔投来疑惑的目光,莫斯提马看出来她是想问她为什么不祈祷。


  拉特兰的神明会听到堕天使的祈祷吗。


  莫斯提马没再笑,对菲亚梅塔说不如她出去买点什么甜点回来,然后不等她回话就匆忙离开。她没有在任何一家甜品店停下脚步,一刻不停,直到离开拉特兰,再次闯入那片漆黑阴冷的雨夜,把拉特兰繁华光明的夜景甩在脑后。


  所以我说我不属于拉特兰。


  她想起那个在天台上躺着的夜晚,蕾缪安入睡得早,不像她年纪轻轻就开始失眠,莫斯提马听着她的呼吸声,用手撑着身体坐起来,伸手托起蕾缪安的一段发梢,小心翼翼地亲吻。


  她想起那个喝了点酒脸颊红红的蕾缪安,那时她用手托着她的脸,说莫斯提马你能不能像这样好好看着我讲话。


  她想起那个被她抱在怀里浑身是血的蕾缪安,在她开始低声祈祷的时候仿佛梦话一般呢喃她的名字。


  也许她们都不属于拉特兰。


  莫斯提马拧了拧自己身上血水和雨水混杂的上衣,依然没有回头。


  神明送她一场暴雨,她便送上不告而别。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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