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の魔法

【凯艾凯】伊莫塔拉缇

*cp凯莉×艾比无差，不拆

*以安莉洁第一人称视角叙述，安莉洁的性格大概是现设旧设融合，总之很ooc

*ooc严重，这篇属于写到哪算哪逻辑很站不住脚可以不看得太认真(？)

*保留一部分元力设定

*全文6000+　

*接受下滑

　　　

　　

　　

　　我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艾比在我看来还只不过是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小孩，刚成年，性格粗线条且孩子气。

　　她格外爱花。这是个在我看来简直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大家看来也一样。

　　毕竟这颗星球可有十年没有见过除了冬天之外的季节了，能在这种天气下存活的花朵少到可怜，就算爱花也只有盯着过去拍摄的褪色花朵照片发愣的份。

　　艾比显然很特别，虽然粗线条又孩子气，可她一步一步做到了现在，成为了统管这片区域所有花卉的人——也就是我的上司。人们将她称为“天使带来的奇迹花朵”。有点奇怪的称呼，对吧。

　　来由我听说是因为她在这一带建立的温室中能让人体会到早已远去的春天。她搜集回来的花种，如果气候适宜，说不定能种出一片花海。

　　“安莉洁，这是你的工作。”

　　比我矮一个头的上司小姐把一把铲子和一个洒水壶塞到我手里。

　　“既然你来到了这里，就尽你所能去照料它们吧。”

　　我垂下头，应了一声。

　　艾比对我的反应很不满意，一边说着“干嘛要一直低着头啊欺负我矮吗”这样的话一边要我抬头看着她。

　　“为什么总不直视别人啊，安莉洁，总低着头会摔倒的。”

　　我愣了愣，回想起家乡大人们的教导，闭上眼对她笑了笑，说：

　　“因为我会看到你的内心。”

　　艾比显然没听懂，但粗线条的个性让她完全没想着要追究，简单的同我交代了一下工作内容就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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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工作的要求很简单，耐寒，然后懂得一定的花卉知识就可以。和要求一致，工作内容也很简单。

　　比起身边每次前去结满冰棱的森林取水都会冻得瑟瑟发抖的同事们，我看起来很轻松，从小生活在极寒地区的我对寒冷的感知微乎其微，于是她们总喜欢把取水的工作丢给我。

　　那里其实很漂亮，各不相同的冰棱交错着织成一张冰网，笼罩着结着一层薄冰的井口，这口井里的水不会结冰，所以附近的人都喜欢到这边来取水——不过那好像是挺久之前的事了，这周围的居民该搬走的都搬走了，只剩了这一片始终盛开着花朵的温室。

　　人造灯光照在冰棱上折射出七彩的光。

　　太阳照在上面也会这么漂亮吧。我这样想了一想，取了水就立刻往回走。

　　我看见一抹鲜艳的红色在森林里晃动。是花吗？我凑近去。

　　那的确有一朵花，但我看见的并不是花，而是守在它边上的艾比。她正盯着自己割破的手指上的血一滴一滴滴在花上，然后顺着花瓣花茎渗进泥土中。

　　“艾比小姐，你在做什么？”

　　我平静地询问。

　　“在照顾这朵玫瑰花啊。”

　　她说的那么理所当然，没意识到自己在干旁人看来多奇怪的事。

　　她是不是爱花爱到走火入魔了。我脑子里蹦出这么一个可能。

　　我没有打扰她，蹲下来观察这朵玫瑰花。它看起来并不出众，我随口都能举出好几个比它更漂亮的玫瑰品种。艾比果然很爱花，这么不起眼的花我压根不会这么上心，带回去和其他玫瑰放在一起不久就分不清它和那些不出众的玫瑰有什么区别了。

　　——不对。

　　我意识到一件事，我们现在待在零下几十度的室外，这花怎么可能开花。玫瑰哪有这么坚强。

　　“安莉洁，你听过一个传说吗？吸收了人血的玫瑰会一直开下去，直到被它吸收过血的家伙死掉，它才会随之枯萎。”

　　怎么听都是骗人的吧。我没有说出来。还是让这位有点幼稚的上司保有一点孩童的幻想吧。

　　“我要把它送给一个人。”

　　艾比开始自言自语了。我悄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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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帮我个忙吗？安莉洁。”

　　艾比问我，用绝对是属于小孩子的姿态暗示我没有拒绝的余地。我很配合地点点头，结果这个别扭的家伙却嘟哝着说什么我怎么完全不过问帮忙内容。

　　好麻烦啊，我想。

　　我没有询问别人目的的习惯，毕竟很多事只要照做就好了吧。

　　至少，父母是这样告诉我的。

　　“你不是能看到别人的内心吗？我有一个说不了话的朋友……你能帮我看看她在想什么吗？我真的完全搞不懂她。”

　　话里诚意的含量绝对不高，但她看起来的确为此在苦恼。那就帮帮忙吧，不是擅自窥探别人内心的话，没关系的吧。

——　

　　她带我去了温室旁边一直紧锁着的屋子。大家对此猜测过很多，说里面关着她那个死去弟弟的灵魂、或者能让花朵永远盛开的秘密、还有说是她种下的第一朵花。

　　都不是。我在看清光线昏暗的房间全貌时，马上否定了自己听过的所有猜测。完全是跟这些没关系的东西啊。

　　“你是？”

　　坐在摆在窗边的一张床上的黑发少女用海蓝色的漂亮眼睛直直瞪着我。但她没有张嘴，我听见的不过是来自我能力传达的、属于她内心的声音。

　　“安莉洁，我是这里的花卉管理者之一。”

　　我的声音和这安静的房子显然合不来，太突兀太大声。艾比惊讶地看了我一会，一下扑向黑发的女生，抱着对方笑得格外灿烂，说太好啦凯莉，我终于可以知道你在想什么啦。

　　凯莉是她的名字吗？

　　我想仔细看看眼前名为凯莉的人的模样，可艾比大吵大闹的样子不由得我不去注意。

　　我看见的艾比与其说是在笑，不如说是在掩饰泪水吧。她的眼泪全落在了凯莉身上。凯莉看起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我正这样想，觉得凯莉的情绪会是愤怒时，她望向我，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但很快又别过头不再看我，去帮艾比擦拭泪水。

　　……我敢发誓，她刚才想说的是——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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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后我被艾比允许——或者说是要求每天跟着她去找凯莉。

　　凯莉的脾气真的很差，在艾比听不到的地方她不知道骂了我多少遍。

　　……可是我能听到啊。

　　原因只是我会不受控制的在她想隐瞒感受的时候窥探到，并且告诉艾比。她抓住我不会把骂人的话告诉艾比这一点，骂我骂了个痛快。

　　也不是不能说，只是骂的太难听了我不想让艾比知道。

　　其实她在骂我的时候表情也很狰狞，但这个多变的家伙一面向艾比就立刻变得笑眯眯的，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艾比什么都没察觉到。

　　感情真好呢。我每次只能说这么一句。

　　艾比对这话还挺受用，一边问我“凯莉是不是生气了”一边冲我笑。我愣了愣，跟她说凯莉怎么可能对你生气。至少现在看来不会。

　　可艾比没有接受这句话，她转了转玫红色的眼睛，说：

　　“不对，安莉洁，她总跟我生气，总和我吵架。”

　　假的吧。我没说出口。凯莉看起来没有一点异样，明明就和艾比是那种不会吵架的好朋友的样子。

　　“凯莉，对吧。”

　　我看见那个多变的家伙罕见地否认了艾比，摇了摇头。

　　“我在失去声音之后就没和她吵过架了，也没再生过她的气。”

　　我听见凯莉这么说。

　　完全反过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别开目光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窗台上摆了一个花瓶，里面的水奇迹般地没有冻成冰块，还插着一枝玫瑰，一枝不起眼不出众的玫瑰。

　　它叫伊莫塔拉缇，是很稀有的一个品种，不出众不特别，但它能够伴随一个人一生，就像艾比说的那个传说。只是我听说它并不会跟着人的死亡一并死去，而是说在人的血液冷却之后枯萎。

　　冷血的花。我的一个同事开玩笑笑道，非等人家血冷透才枯萎。

　　我没有笑。我回忆起艾比当时的神情，一种不可明状的感觉抓住了我。不好的预感，这朵花身上会发生不好的故事，会是悲剧结尾的故事。

　　这样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

　　我总很相信这声音，虽然听起来带着机械摩擦的声音而且冰冷到没有感情起伏，但这并不代表祂不可信。

　　祂说的话，至今为止没有一句不成真的。

　　我的心脏一阵刺痛，那朵吸收了这个年轻的红发少女血液的玫瑰此刻就这样理所当然地站在为她准备的花瓶里，履行自己被欣赏的职责。花瓣的颜色是同艾比眼睛一般的玫红，并非纯正的红色，上面还带着星星点点的黑色斑点，是糟糕到强迫症看了会一拳捣碎整个花瓶的地步。

　　但我不会。我也不会问。

　　那花再怎么样理所当然再怎么冷血无情都和我无关。我不插手和自己无关的事。

　　我这样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

　　凯莉忽然抱住了艾比，没有征兆的，然后我看见这个曾无数次强调自己是星月魔女、高傲到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家伙哭了，没有声音没有动作，甚至连身体都没有颤抖，只是落泪，不住地落泪。而艾比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看见她朝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说——或者是示意我：

　　“不管从我这里看到了什么都别告诉艾比，拜托了。”

　　说实话，我的第一个念头是拒绝，很想让这个星月魔女吃个瘪。但我不能。我不能对别人的求助视而不见。

　　于是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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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比其实原来不爱花。凯莉某日带着满不在乎的表情对我说。

　　她以前不喜欢花，是那种踩死一朵花眉毛都不皱一下的家伙。还成天嚷嚷着要找什么白马王子，犯花痴冒出来的花都带着粉红泡泡，难看死了。我就是在那时候遇见她的。

　　凯莉说着，晃了晃耳朵上挂着的星星耳环，响声很好听。她见我没反应，又继续说。

　　那年艾比十三岁，我十五，都是没成年的小孩，但我肯定比她成熟，至少我不会像她那样不看场合发脾气。

　　我从她那里听说，她们这个村子以前从没见过雪，在冬天来到的那一年，死了很多人，包括她的弟弟。她说我是她现在唯一的朋友，她问我会不会也在某一天无声无息的死掉。

　　我说不会。可艾比大哭起来，从她口齿不清的话里我听出她在说，每一个这样告诉她的人都是这样死的，你一定也在骗我，都是骗子。

　　我本来就是骗子，我告诉她，我不仅骗人，我还惜命。

　　这小姑娘好骗的很，说既然你惜命那你一定不会死掉离开我对不对。

　　不对，我这么告诉她，我不会死，但我没答应不走。

　　但是，我又说，我本来也快死了，星月魔女一直见不到星星月亮见不到光可活不久。

　　她好像是自那时起开始找让这些厚厚的云散去的方法，她可能觉得种花的话，让这里重新布满生命可以驱使云散去吧，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

　　这怎么可能，对吧？我猜在那之前我就要死掉了，你看，我现在连声音都失去了。

　　凯莉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差立刻说出“艾比干的事都是白搭”这句话。

　　“别骗人了。”

　　我看不惯她这个样子，甩下这句话起身离开了。本来是想问她艾比有没有来过的说。

　　艾比怎么会跟她这样的人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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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还是一无所获，也许我该走的更远一点。”

　　艾比望着窗外茫茫的雪景，叹息一声后说道。她常常一个人出去，早出晚归，总会带回来一些花种或是食物。可这几天她都两手空空的回来，什么都没有带回来。

　　按她的说法，周围的村子仿佛几天之内全搬走了，她去到的每个村庄都一个人没有。

　　走得更远就能找到什么吗？我望着她的眼睛。

　　她在不安，在担心自己会找不到更多的花种，在担心自己没法驱走这片遮盖了整片天空的厚重云彩，在担心她会留不住任何人。

　　不该看的。我告诉自己。可她真的很害怕，我无法无视，我不能对别人的求助视而不见啊。

　　“艾比，从明天开始让我去找吧。我能走的地方……很多，也很远。”

　　“……然后你去看看凯莉吧，她这几天一直喊着要我找你过去。”

　　艾比好半天没应答。她干巴巴地笑了几声，然后说：

　　“安莉洁，找花可不只需要体力哦。”

　　显然是回绝的意思。

　　“但是，大发慈悲让你跟着我一起去一回也可以。”

　　本来想夸你终于有领导者的气质了，但看来艾比小姐短期内是要一直保持这副长不大的小孩的模样了。能跟着去也可以，我点点头，想让自己露出高兴一点的表情。

　　看来失败了，艾比看起来被我这个强扯出来的表情吓了一跳。

——

　　计划意外的简单，就只是一直向南，走上两三天之后回程。

　　路上的确没有任何一个有人的村庄，奇怪的是粮食什么的却都没带走——我也许是知道原因的。艾比在一户人家的门上挂了一个装着钱的布袋，招呼我过去和她搬些粮食走。

　　艾比一直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左顾右盼，一会不盯着她就找不到人影。

　　“艾比？”

　　“在这。”

　　她会回应，然后让我帮她在她指定的一块地方挖坑。艾比时不时会感慨多带个人就是好。

　　把我当苦力是吧。

　　我想着，没有说什么，沉默地一铲接一铲地挖脚下冻得十分坚硬的泥土。

　　“安莉洁，你能预见未来吗？”

　　艾比忽然问我，语气不像刚才那么活泼，反倒有点沉重。

　　“能啊，你想知道什么吗？”

　　“这场雪什么时候会停，春天什么时候回来？”

　　“罪魁祸首死掉的时候。”

　　“那是谁？”

　　“……不知道。”

　　我撒了个谎。

　　没人会责怪我。

　　艾比根本没有怀疑我，点点头。她看起来真的很好骗，她会相信一个自称魔女的家伙，也会相信来路不明的我，还都是无条件的信任，单纯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真的特别粗线条。而且至今为止没有过任何怀疑，我总错觉她根本不会怀疑别人。

　　是真的不知道任何事还是不想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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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莉洁，如果，如果一直到我死去了也没有解开这个带来冬季的魔法，怎么办呢……凯莉又……怎么办呢……”

　　艾比少见的露出严肃的神情，只有这种时候我能切实感觉到她是个和我年龄相近的人，并不需要别人过多照顾。

　　“为什么这么问？”

　　艾比没有直接回答，抬起手，五指分开，像一朵花的形状，然后一支箭矢汇聚于她手心。箭矢的尾部被冻住了，甚至还有雪花从上面飘落。

　　“这是冬天刚来的时候，我玩耍用的剑矢。我本来是想去捕获藏在森林里的魔女的，可等我找到时只有这么一支箭矢，我明明击中她了。”

　　“为什么……因为我什么都知道啊。包括你是哪一族的圣女，包括凯莉是你说的罪魁祸首。”

　　“凯莉她带来了这个冬季，你一直都知道，不是吗。”

　　她说的是陈述句。明明故作严肃，但艾比眼中有水光打转。

　　“还有，凯莉她快要死掉这件事。”

　　她投了一枚石子到极薄的冰面上，打破了不堪一击的冰块。

　　可她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得到的只是一块冻成冰的石子。

　　艾比此时传递给我的信息，正是如此。

　　她怎么会想知道这些事情呢？凯莉想必非常明白这一点吧。

　　所以她什么也不说。

　　“我知道那么多……可我下不去手杀她，我不能这么做。我明明知道她压根不想和我做朋友，可我怎么都下不去手。每一次，每一次，我总是在成功前停手。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

　　“我明明很讨厌凯莉啊，讨厌她糟蹋花朵的时候总是要提我的过去，讨厌她总自顾自想些我无法理解的东西又总是要嘲笑我，讨厌她一直一直以来都在骗我。”

　　“可是，我没法因为这些杀死她啊。”

　　“……胡思乱想什么呢，艾比，她的确想和你做朋友。”

　　“我明天打算去北边看看，”她转移话题的速度很快，“说不定那边有什么，我至今还没去过。”

　　北边……我想，那是冬天的发源地吧，艾比去那干什么呢？

　　“如果我十天之内没有回来，就告诉凯莉说……”

　　她没有说完，但直视着她的我能够看到她完整的一句话。

　　就告诉凯莉说，我死了。

　　艾比像个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一般，神情既坚定，又不舍。她握在手里的箭矢上不断飘落的雪花，像是在映视她的未来。小巧又无力的雪花，注定落地变成大地的一部分，这样的未来。

　　

——＞＞终

　　

　　艾比没有回来。我一天又一天应付着凯莉的质问和怒气，始终凝视着窗台上的花，想着它哪一天才会明白自己站在这里就是个错误，然后趁着还没枯萎赶紧跳下来把自己摔的粉碎。

　　可它不会。

　　整整十天，那花一点动静也没有，可艾比也没有回来。

　　去找她的同事带回她的一封信。

　　艾比说，在冬天的源头，有一个温泉，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东西，不大，正好能把她整个人泡进去。干粮和水都没有了，她估计是回不去了，所以她把自己泡在里面。不用来找她，这封信靠着那支箭飞的很远，找她要走比找到信远的多的路，没有必要。

　　帮她告诉安莉洁，让她和凯莉说……艾比去了很远的地方，丢下凯莉不回来啦。

——

　　第十一天，我走进那间屋子，慢慢开口，向凯莉道出艾比的死讯。

　　她脸上是一如既往嘲讽的笑容，同时抬手指了指窗台上的花瓶。那花开得极为美丽，比之前见过的样子都要美丽，红得仿佛要滴出血。伊莫塔拉缇，人死了反倒更漂亮的花，真是可怕。

　　花名有永生之意的玫瑰，花语是爱和永生。

　　我打了个哆嗦。这花恐怕是靠爱来开放的吧。艾比的死让她所有的爱都成了这花的养料，才会这么漂亮吧。

　　我打消了自己的猜测，看向凯莉。

　　“艾比没有死。”

　　“你看，这花开的这么漂亮，她一定活的好好的。”

　　我分明听见她在心里这样说。

　　

　　     　　　　　　　　　　　　End.